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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wendy (JS:遇見未來) 看板: P_a_wendy
標題: 《To be , or not to be》
時間: Sun Oct 31 16:41:22 2004

To be , or not to be》 南方朔

　
　To be, or not to be 乃是莎士比亞在《哈姆雷特》第三幕第一場裡
留下的千古名句，將它用白話文來翻譯，應當是「活蕃呢，或者去死」。
也正因此，人們遂說自殺問題，也就是「To be, or not to be 問題」。
而探討自殺，也成了最困難但也最神秘的無解謎團。
　　
人類存在，最重要而優先的問題即是生死，其他問題與此相比，層級
就顯得低了許多。因此，卡繆（Albert Camus）遂如是說道：
　　「只有一個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它就是自殺。因為判斷生命是否值得
繼續，和答覆最根本的哲學問題完全相同。而所有其他的問題，如世界是否
有三度空間，心靈到底有九個或十二個範疇等，則皆屬次要，它們都只是
概念遊戲，我們要答的乃是第一優先的那個。……人的心裡面有隻蛀虫，它
在那裡必須找出，從而理解到人們由清明理智變成遠離光明，走向黑暗的致
命遊戲的原因。」
　@
卡繆認為自殺乃是「唯一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但儘管如此，「自殺」
這個問題的真正奧秘卻至今仍少被人知悉，莎士比亞在說to be or not to be
時，人類的生命依然多艱，因而「只要用一柄小小的刀子，就可以終結自己的
一生」，遂成了人們的嚮往，但因人們對死後的神秘仍有畏懼，因而自殺的
念頭會因此而停住。但到了今天，生命已沒有從前那麼艱難，自殺卻反而愈來
愈普遍，這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難道是人們心靈裡的那隻蟲，已愈來愈厲害
了嗎？
　　
在西方，從中古時代以來，人們就視生命為上帝的賜予，除了上帝外，
沒有誰可以取消自己的生命。在這種價值觀下，把自己殺掉等於是「自我謀殺」
（self-murder），它是謀殺的一種。是不可能被寬恕的罪。在那個時代，
自殺者不但不能有祈福的喪禮，也不能葬在教堂墓園內，有些甚至還會對死者
遺體做出吊刑及鞭屍等懲罰，因為他犯了謀殺罪。
　　
但從十七世紀末期開始，「自我謀殺」這個字不見了，它被換成「自殺」
（suicide），這是個重要的轉折，等於這種行為已被「道德上除罪化」。
自殺已不再是神學及道德上的禁忌，而變成了哲學問題。但因哲學其實並沒有
能力解決這個棘手的難題，於是就在大家談論中，自殺現象反而愈增，
演變至今，甚至談論都已疲憊，大家對自殺這個問題都已變得默然，
並將它丟給心理醫師或「生命線」去承擔。但因他們也無法擔負得起「自殺」
這個難題的重量，因而自殺現象也就在無解中繼續至今。
　　
然而，儘管對自殺依然無知，但人們至少已看出自殺的理由從莎士比亞到
浮士德已有了基本的轉變。莎士比亞所想到的自殺理由是：
　@
誰願意忍受人世的鞭撻和譏嘲
　　壓迫者的凌辱、傲慢者的冷眼
　　被輕蔑的愛情的慘痛
　　法律的延遲，官吏的橫暴
　　和微賤者費盡辛勤所換來的鄙視
　@
但生命裡的這隻蟲，到了浮士德已改變成另一種模樣：
　@
我將不再畏懼陰暗的地獄洞窟
　　在這裡幻想會帶來自我的咀咒
　　而走向狹窄的通道忍受厲焰的煎熬
　　它乃是我堅定的目標
　　我將無所畏懼的奔向終點
　　雖然在那裡等著我靈魂的只有虛空。
　@
這也就是說，自殺這個問題，愈到後來，那種由於「生存意義的失落」
所佔的比重，已愈大於「生存狀態的艱困」。亦即，那種哲學上由於虛無而引發
的自殺，已逐漸佔較大的比例。
　　
那麼，我們要怎麼辦呢？這時候，就讓人想起可能是談自殺問題最深刻
的蒙田了。他在《蒙田散文集》裡多次申論過自殺和自殺的理由，他認為生命
的任何問題都不可能藉著逃避而解決，更不可能在自殺的空無裡得到答案，
逃避之罪大過失敗。空無不是答案，因為它否定了全部。人不可能生存在沒有
痛苦的世界，學習背負痛苦和解決痛苦，或許才是真正的人間條件。
或許，蒙田的觀點也值得我們借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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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 Dorm45.NHCTC.edu.tw海